安多佛学校的自助餐品

在美国顶尖私立高中，全校聚餐会是一件非常正式的事，参会有严格的仪式、学生也必须在参会上遵守礼仪。因为这样的原因，很多私立学校会有一大一小两种食堂，大食堂往往是传达学校精神的地方，小食堂则是学生轻松就餐、交朋友、讨论问题的地方。

挂满国旗的圣保罗学校餐厅

前年底，记者前往美国7所顶尖私立高中探访。它们分布在美国东北部的新英格兰地区，其中包括了美国总统布什父子，马克•扎克伯格的母校等。这些寄宿中学都提供自助餐形式的早中晚餐，而且都有吃“正餐”传统。

在重要聚餐会上，学生和老师们都会一起用餐。美国私立寄宿高中非常强调“社会服务”，学生可以申请担任“学校向导”，宿舍管理员，食堂侍应也是志愿者工作之一。有些学校则要求每个学生每年必须做一回餐厅侍应生。

学生在餐厅做侍应生

在这几所学校里，让记者印象最深刻的是美国罗斯福总统的母校格罗顿高中。这所学校坐落于麻省中部，创建于1884年，招收8至12年级的学生，目前共有372名在读生。由于是一所教会学校，学校食堂的布置氛围也显得非常庄严，有点类似英国十五十六世纪建立的公学。

每天用餐时间，格罗顿高中的学生都会在学校创始人兼首任校长、牧师恩迪葛•皮博迪的“注视”下用餐。在弥漫着中世纪厚重韵味的餐厅里，一幅幅巨大的人物油画像悬挂在墙壁上。他们是历任校长的肖像。

我曾问过一位去该校读书的中国学生，是否习惯在这样一个“众目睽睽”的环境下吃饭。他的回答是：“一开始不太习惯，吃着吃着，反而享受起来。”

记者参观的其他学校的食堂，则在古典庄重的基调下，做出了现代化的调整，走进去让人感觉很舒服。布什父子的母校菲利普斯安多佛学院，以及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。从建校开始，两所学校始终保持亦敌亦友的关系。他们也是美国私立寄宿高中中最有代表性的学校超过1000人的大校。两所学校都有多个食堂。

埃克塞特学院的学生，可以自由选择去大食堂或者小食堂吃饭。食堂采用自助形式。由于这些学校注重吸纳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背景的学生，所以餐点类型也非常丰富，亚洲学生习惯的米饭、各式热菜，都可以很方便品尝到。学校还花费了一番心思准备甜点。一旦学生就餐完毕，感觉还没有吃饱，或者意犹未尽想继续聊天，可以自取甜点，继续留在食堂交流。在这些学校食堂，老师和学生坐在一起交流也很普遍。

安多佛学生在食堂边吃边聊

不过，再好吃再丰富的餐点，如果一天三顿多吃，很可能厌倦，尤其是周末也回不了家的中国学生。记者了解到，埃克塞特镇中心有3家中餐馆，学校有些中国学生有时会去中餐馆一饱口福。而安多福的中国学生则没有那么幸运，他们所在的安多福小镇中心没有中餐馆。学生偶尔会叫中餐外卖解馋，通常费用昂贵。

每年秋天，安多佛学院和埃克塞特学院的学生会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体育比赛。安多佛学生穿蓝色，埃克塞特学生穿红色。记者前往采访的那段时间，正巧赶上这一年一度的盛事。当年的比赛在安多佛学院进行。学校把距离体育场最近的一个公共大厅改造成临时食堂，提供自助冷餐。

不论是学生，在校老师，还是为学生加油鼓劲的家长，都欢迎来到这里免费品尝美食，比如三文鱼三明治，土豆泥色拉等。其中，最抢手的甜点，是一个个可爱的红蓝色布丁。颇有创意的点心师把它们按照颜色排列出美国国旗图案。学生“各取所需”，通常安多佛的学生只拿蓝色，而埃克塞特则把红色布丁收入囊中。

摆成美国国旗形状的红蓝布丁

位于麻省西部的北野山高中，以及新罕布什尔的圣保罗高中，是拥有五六百名学生的中等规模高中。记者探访这两所学校的时候，正逢它们举办“正式晚宴”。前者以“山谷里的体育神校”著称，曾培养出哈佛篮球校队以及达特茅斯篮球校队成员。当天晚上的正餐主题，也是为了庆祝学校体育比赛大获全胜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北野山高中拥有自己的农场，每个学生每周花费4小时参与“劳动计划”，比如去农场种草莓，制作枫叶糖浆等。学校餐桌上好些新鲜蔬果都出自于这家农场。

圣保罗高中的“正餐”更频繁些。这是一所教会学校。根据校史记载，早在20世纪60年代，学生的传统规章还极度严格刻板，传统正餐为一日三次。后来由于学生抗议，校方放松了规定，传统正餐改为一周四次。傍晚，记者在学校食堂看到，长方形的餐桌被拼接成长条形，两边的座椅整齐摆放，一张桌子上都摆放着四只玻璃杯以及鲜花，而食堂顶上悬挂着世界各地的国旗，每一个在圣保罗求学的学生，都能在餐厅看到自己的国旗。

在新英格兰地区，还有不少只有300多名学生的小规模学校。比如美国电影《高校风云》的取景地米德尔塞克斯高中，这所学校位于瓦尔登湖旁边，华裔建筑师贝聿铭的儿子贝礼中也是该校毕业生。

在学校食堂，记者看到两个不同的区块，大部分美国当地学生集中在冷餐区，而亚裔学生较多集中在米饭和热菜区。和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这类千人大校相比，米德尔塞克斯高中提供的热菜数量相当有限。我记得当初只有鸡翅和一些蔬菜。不过由于规模小，老师和学生经常坐在一起，一边吃饭，一边聊聊学习以外的趣事，师生关系融洽地好似一家人。

米德尔塞克斯高中的食堂